若是禾昭知道了他这些肮脏龌龊的心思,恐怕唾沫星子都能把自己淹死吧。
宫远徵痛苦的想着。
入夜时,待嫁的新娘们都进入了宫门,只不过是被押入了地牢,等候发落。
夜色如水,明月当空,如霜似月的月辉铺满了徵宫,幽静的庭院被映照的亮如白昼,廊下廊柱间的灯笼高高悬起。
屋里,是宫远徵愤愤不平,又带着几分委屈的声音,
宫远徵哥,你根本不知道禾昭和宫子羽那个废物有多亲密!他们整日腻在一起,不务正业,连进膳都同在一处,让我如何不羡慕,不生气,不嫉妒!
宫远徵明明小时候,我才是昭昭玩的最好的哥哥!可越长大,她就像变了个人,不仅对我恶语相向,还为了宫子羽咬我!
宫远徵我真的太伤心了……
他从前,微有察觉。一年前的那一夜,他始终记得清清楚楚!宫子羽高烧不退,禾昭便日夜守候,她身体不好,没过几天便被传染,可还是坚持陪伴宫子羽。
他看不下去,也十分心疼。闯入羽宫想要把她带走,争执之下,他气急攻心,骂出了“宫子羽这个废物死了就死了,没有任何人比你的性命更为重要!”
他说出口时,禾昭愣住了,自己愣住的同时也瞬间后悔。她苍白着脸,用尽力气甩了他狠狠一巴掌。
也许就是从此刻开始,他们渐行渐远。
他曾经想过补偿,想过道歉,想过卑微的求和好。可每次去,几乎全是她和宫子羽在一起的画面。
以至于,一看见禾昭就像吃了火药。
想到这里,宫远徵眼中满是落寞,
宫远徵如果我当时没有被冲昏了头脑,说出那句话就好了。
她现在,一定十分讨厌自己。
宫商角悠悠喝了口差,风轻云淡。可只有自己知道,那只在桌下的手已经捏的死紧。
亲密是吗?没关系,我回来了,禾昭,是我宫商角的。
他平静的说道,
宫尚角不过是让宫子羽舒心一段时间罢了,也值得你如此放在心上?
宫尚角不管是小时候还是现在,昭昭都只是我的。宫子羽,不够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