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肌凝露”,
甚至在他惯用的墨锭中渗入“惊魂絮”。
可李沉舟仿佛周身长了千百只眼睛。
茶盏端起前指尖轻弹,香膏入水前鼻翼微动,墨锭研磨时眸光一扫……
她那些刁钻手段,竟无一奏效,皆被他轻描淡写化去。
反倒因“当差不力”,被罚得更狠。
几次三番后,权力帮上下皆知,帮主院里那个貌若天仙,心似蛇蝎的小丫头,日日琢磨着如何毒杀帮主,却次次安然无恙。
帮主对她,纵容得近乎诡异。
无人再敢轻易招惹她,即便她此刻看似落魄,也只敢远远瞧着,目光里混杂着敬畏,好奇与一丝难以言说的忌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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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荏苒,三年忽逝。
当年那个瘦小干瘪,眼神阴戾的小丫头,早已抽条发芽,出落得秾丽逼人。
红衣裹身,墨发如瀑,眼波流转间媚意横生,偏又淬着冰碴般的毒。
只是这三年,她被困于一隅,碧茶之毒的研制进展缓慢,杀李沉舟更是遥遥无期。
日子久了,那蚀骨的恨意仿佛也被这日复一日的琐碎磨去些许棱角,转而化成另一种更尖锐的烦躁。
这日午后,李沉舟于院中凉亭小憩。
角丽谯端着刚冰镇好的酸梅汤走近,重重往石桌上一搁。
角丽谯喝了解暑,毒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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