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还是觉得,本座连陪你玩的兴致都不该有?
角丽谯指甲掐进掌心。
羞辱感混着强烈杀意翻涌而上。
她厌恶这种被全然掌控,被居高临下审视的滋味。
仿佛她所有算计,所有狠毒,在他眼中不过稚童嬉闹。
角丽谯.好。
她仰起脸,污水顺着下颌滑落,眼神却亮得骇人。
角丽谯.帮主既给机会,我岂能不接?
李沉舟聪明。
李沉舟直起身,语气淡漠。
李沉舟柳五那边,本座自有吩咐。
李沉舟你只管放手施为。
李沉舟只一点——
他目光扫过她残存稚气的脸庞。
李沉舟若下次出手,还是这般蠢得令人发指,本座便亲自拧断你的脖子。
语罢,他转身便走,玄衣袍角扫过石阶,不留半分迟疑。
角丽谯僵立原地,直至脚步声彻底消失,才猛地喘出一口气。
四肢百骸后知后觉泛起冷意,心口却灼烫如焚。
她低头,看着水中自己扭曲倒影,忽地无声笑开。
好啊。
李沉舟。
既然你求死,我必成全。
…
三日后,夜。
角丽谯叩响柳随风书房的门。
内力疏导之日。
她端着一碗漆黑药汁,走入室内。
柳随风坐于案后,面色较前几日更苍白几分,唇色淡得近乎透明。
见她进来,眸光微动,却未言语。
角丽谯将药碗搁在他面前。
角丽谯.喝了。
语气冷硬,不带丝毫往日调笑。
柳随风视线掠过药碗,又抬眼看她。
柳随风帮主见过你了。
角丽谯冷笑。
角丽谯.托你的福,水牢滋味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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