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轻轻揽入怀中。
赵师容往后有姐姐在,想要什么,只管说。
角丽谯僵着身体,鼻尖是对方身上清冽的淡香,混合着一丝药气。
那怀抱温暖坚实,与她记忆中任何一次拥抱都不同。
令人厌恶的安心。
当晚,她的房间便送来了数箱东西。
绫罗绸缎,金银玉器,胭脂水粉,甚至还有几盒精巧的南方点心。
她坐在一堆珠光宝气中间,手指划过冰凉滑润的丝绸,心底那点杀意竟奇异地淡了。
杀她,似乎不必急在一时。
这般尊贵舒适,她许久未曾体会。若能借此更近一步,见到那姓李的帮主……
她捻起一块杏仁酥,送入口中。
甜香酥脆。
罢了。
多装几日姐妹情深,也无妨。
…
但柳随风那边,却不能松懈。
角丽谯踏入那间熟悉书房时,柳随风正倚在窗边软榻上小憩。
日光浅薄,勾勒出他清瘦轮廓。
面色较前几日更苍白些,唇色淡得近乎透明,长睫垂落,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竟有几分病弱的美感。
角丽谯放轻脚步,走近。
她今日穿了赵师容给的那身绯红衣裙,金线绣纹在行动间流转微光。
她在榻前停下,俯身打量他。
呼吸微弱,内力枯竭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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