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陌生的绵软,并非剧痛,却抽走了所有气力。
他眸光骤然冷冽,试图起身,竟一时未能站直。
柳随风角丽谯。
他声音不高,却带着冰冷的锐意,穿透寂静院落。
候在门外的纤细身影应声而入。
她今日换了件略新的杂役衣裙,依旧是瘦小的,面色却似乎比三年前红润了些许。
她走到榻前,垂手而立。
柳随风这茶。
他盯着她,目光如冰刃,试图从她脸上剐出一丝慌乱。
角丽谯.茶怎么了?总管。
她抬起头,眼神里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与不安。
柳随风你动了手脚。
这不是疑问,是结论。
角丽谯脸上的怯懦惶恐,如同潮水般缓缓褪去。
她没有回答,反而走上前几步,停在榻边。
她如今长高了些,却仍需微微仰头,才能看清靠在榻上的柳随风。
只是此刻,她看他的眼神,已再无半分仰视。
那是一种近乎平视的,甚至带着一丝怜悯的打量。
角丽谯.总管现在,是不是觉得内力涣散,手足无力?
角丽谯.像是睡久了的那种酸软,却又无论如何都提不起劲?
柳随风眼底寒意更盛,指尖微动,似乎想凝聚一丝内力,却再次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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