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阿哥帮桑歌把粘在脸上的湿发拨好、理顺,强硬地拽着她回了房。等桑歌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喝了姜汤驱寒后,十四阿哥仍不许她去漫天风雨里玩闹,还紧闭门窗,点燃火炉,只让她听听雨水击打窗棂之声解闷。
饶是如此小心了,桑歌还是在第二天病倒了,浑身发烫,意识逐渐恍惚,只有耳边不断响起格根哈斯的哭声和十四阿哥的低吼声,夹杂着太医们来来往往的嘈杂声。
昏迷了三天,桑歌悠悠转醒,格根哈斯见了面露喜色,端来一直用炉子温着的白粥,一边喂桑歌,一边关心地对她说道:
格根哈斯“格格,你装得也太像了,真真是吓死人了。”
桑歌拭了拭嘴角的米汤,笑的得意。
兰玛珊蒂“不像怎么能顺利脱身?对了,太医怎么说?”
格根哈斯“太医说格格之前大病过一场,好似并未好生调养,以至气血失调。后面又车轱辘话说了一大通,什么阴啊阳啊的,我真听不懂。”
格根哈斯“估摸着大概意思就是说格格这次病得很重,如好生保养调理,还有希望,若不留心照顾,则寿数堪忧。”
桑歌听了直点头,太医们的诊断甚合她意,想来不久之后她便能如愿以偿了。
格根哈斯和桑歌说了说这几天有哪些人来探望,又大概讲了一下紫禁城中发生的大小事情。
两人正聊着,忽然听闻开门声,格根哈斯忙替桑歌揉乱了额间的碎发,刚起身去迎接,十四阿哥就已经自己掀开帘子走进来了。
十四阿哥走近床边,盯了桑歌苍白消瘦的脸半晌,冷哼道:
十四阿哥“旧病缠身?长期未好生调养?兰玛珊蒂!你到底都看了些什么草菅人命的江湖骗子?!”
桑歌生怕十四阿哥脾气上来,会去找那些无辜的大夫们的麻烦,忙用手掌拍了拍床沿,打断他道:
兰玛珊蒂“好啦~我还病着呢,你少凶我两句!头疼~”
听桑歌说头疼,又做出西子捧心状,十四阿哥忙闭上嘴,拉着她的手细细检查,关切极了。
桑歌凝视着失了分寸的十四阿哥,对于他的焦虑和不安,安慰也不是,玩笑也不是,最后实在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来打破僵局,便只好装作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