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站了起来。
谁都可以看得出他的疲惫，他本来就是重伤的身躯，能撑住到现在，已经相当不易了，但从他的眼底，除了暴虐与熊熊燃烧的黑色戾气外，还有一抹迷茫与解脱。
毁灭苍生，真的就是他想要的吗，他所追求的，不过是心灵的满足，众生的死亡，除了最初的那一分快感外，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消失无踪了，他现在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
水花里，没过身躯的河水，兽神一拳打在了秦靖身上，强大的冲击，带动的整个河面爆开无数雨水。
秦靖反击一拳，将他打的后退数步，差点跌入水中。尽管身躯差距了数倍，站在水中的兽神像是个巨人，但秦靖却与他打的难分难解。
只是速度都下降到了肉眼可见的地步，慢了不知多少。
都差不多精疲力竭了。
最后一拳，两人同时倒入了水中，秦靖被看着的幽姬扶住了，身后那几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再攻击了，只是看着两个人仿佛普通凡人一般拳拳相交，拳拳到肉。
仿佛失神了一样。
谁都知道，兽神已经输了。
黑色的戾气一点点从水中散去，消失在了空气中，兽神的身躯浮出了水面，静静躺在了水面上，随之晃动的水流而飘动，他又重新变成了那个妖异的少年。
只是浑身衣衫破烂，面色苍白的近乎没有一丝颜色。
他的嘴角挂着淡淡笑意，无神的双目看着头顶广阔的天空，还有那耀眼的太阳。
“能让我知道，你的样子吗？”兽神张了张口，一丝平静的声音响起在水面上，传入众人耳中。
秦靖伸手挪开了幽姬的手，“你们先退开吧。”秦靖让身后的人离开。
玉阳子看了看两人，最后和苍松离开了这里。
至于站在那里的小白，玉阳子并没有理会。秦靖也不会说。
头顶的天空与太阳被阴影遮住了，兽神失神的双目渐渐焕发出了神采，他看着那男子的脸，看着他的眼睛，渐渐地，嘴角浮起了笑意。
“哈，哈哈，哈哈哈哈~~~”开始，是轻轻的笑声，到了最后，终于大笑了出声。
这虚弱的笑声里夹杂了不知多少，带着不知多少复杂的情绪，兽神的笑声渐渐在空中止住，渐渐消失，随着八荒火焰的出现，他的身躯一点点消失殆尽。
眼前的画面，倒映出青云山的那一幕，自己俯视着下方，注视到那个人
原来，真的是他呀
兽神的意识彻底归于了虚无。
兽神死了，秦靖手掌也慢慢离开了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