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在长身体,该休息的时候要休息好。”
“是。”
和虎子不同,狗儿惯来话不多。现在就更不一样了,虎子已经过继成了郑家的九少爷,算是公主的弟弟了,而他是个外人,能说的就更少了。
回了帐子里,看见还在呼呼大睡的虎子,狗儿推了推他:“公主来了,你真的不去请个安吗?”
虎子用被子蒙住头:“不是已经让你和姐姐说了吗?外头太冷了,我不想起。”
狗儿心道不起就不起吧,反正晚上还要巡岗,到时候不起也得起。
可谁知到了晚上,狗儿在巡岗的队伍里没看见虎子。
等他第二天早晨一身寒气地回了帐子,见虎子正和几个小兵一块儿热火朝天地打牌呢。
狗儿没说什么,闷头烧了壶水,然后捧了本三字经看。
他现在已经能认不少字了,但是对于看兵书来说还远远不够。
等打牌的人都散去了,狗儿才问虎子:“你昨晚上怎么没去巡岗?”
“我有点风寒,所以让大脚替我去了。”
“那也得去啊,队伍里好几个风寒了的呢。”狗儿说,“以后打仗去北边,气候更苦,难道要因为风寒就不上战场了?”
虎子心道他都难受了,干嘛还要去遭罪?
况且他也没让大脚白去,他给了大脚五十铜板呢。
五十铜板就能换来让他舒舒服服地在帐子里睡觉,而不是去外边吹冷风受冻,多划算啊。
狗儿真是不会享受。
也是,狗儿穷,不像自己,现在不差银子。
到了晌午,外头该派饭了,狗儿拿了饭盆准备叫虎子一起去,却见大脚已经把虎子的饭给他送过来了。
虎子给了大脚两个铜板,然后打开饭盆一看,撇了撇嘴:“怎么又是菘菜?天天吃这个,寡得没味儿。”
大脚赔笑道:“冬日里就这个多,大家伙都吃这个,谢将军和陈大人也跟咱们吃得一样呢。”
“我才不信。”虎子说。
他拿出几块上次回家看郑涟和靳氏时靳氏给他包的肉脯,分了两块给狗儿。
狗儿也没拒绝,道谢后就默不作声地吃饭。
该说不说,他感觉虎子自打过继给郑家后,就变得娇气了许多。
——
陈宴跟京郊大营几位高级将领议完事,又去宫中见了暻顺帝,回府时已经过了戌时了。
雪还在下,檐下琉璃灯光影朦胧。
陈宴一出马车,就听管家说:“那位公子等您许久了。”
陈宴一看,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