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虽然是这样,但蒋天颂心里还是没那么舒服。
他如果想要娶个家财万贯,事业有成的女人,早在没结婚的时候就能娶了。
之所以认准念初,不是为了把她真变成女强人的。
一开始,他从她身上想要的就是情绪价值。
念初察觉到了他的不满,眼珠一转,晚上回房后开始哄他。
“之前有个马太太,你还记得吗?”
这人之前是蒋天颂单位一同事的妻子,念初能跟她认识,还是跟着蒋天颂去的饭局。
马太太嗜好打麻将,牌桌上跟人讲闲话。
念初去过两次,实在是没兴趣,后面来往就少了。
半年前纪检组接到举报,马先生出事,马太太跟他感情倒是不错,四处为他奔走。
单位里姓马的也不多,蒋天颂略一思索,就知道念初在说谁了。
“怎么忽然提起她?”
念初道:“马太太那些所谓的朋友,平时打牌的时候一口一个好姐姐,亲妹妹,出事之后全都对她敬而远之,马太太到处求人,没一个肯帮忙的,她就来找了我。”
蒋天颂意外:“马太太找过你,怎么没听你提过?”
念初摇头:“我从楼上窗户看见她,就让佣人跟她说我不在家,连门都没敢让她进。”
蒋天颂愣了下,而后点头道:“你这样做是对的,那种时候谁理她,都会被认为跟他们家有利益牵扯。”
其实一般情况下,马家是不用下场这么惨的,只是那时候,涉及了换届的大事情,马先生站错了边。
念初道:“那之后,马先生被判了几年,马太太就更惨了,马先生家产全部被充公,马太太跟她的两个孩子无家可归,孩子不得不从贵族学校退学,举家搬离天北。”
她眼底有丝不忍,但更多的还是冷静。
“那个时候,我就意识到一件事,一家人把所有的希望和重担都放在一个人身上是不行的。”
念初拿着孩子的积木,用四根棱柱搭建了个简单的小桥。
“就像这样……”两棱柱立起,一根棱柱横放,棱柱上再放另一块积木。
念初缓缓抽走底下的一根棱柱,把剩下的一根棱柱挪到中间,依旧维持了横放棱柱的平稳。
“这是一个家庭最理想的状态,一方出了问题,另一方还能继续坚持,保住托举的东西不倒。”
她又指着目前只有一根棱柱的积木:“马先生家就是这样,所有的压力都放在一个人身上,一旦这个人出现什么变故……”
念初把剩下的那根棱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