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压也需时间,寻到负刍时已然重伤濒死,尚且不知能否熬过来。”
屈景昭开城门投降,当然要迅速入城,但镇压乱战的速度么……
只能说尽力,尽力哈。
“只是……”
嬴政神色微妙,“据王翦说,寻到负刍时他正躲藏得极好,连熟悉寿春的屈景昭子弟都寻了许久,照这般看来,他似乎并没有那么置生死于度外,所以……”
他侧眸看向知韫。
“谁知道呢?”
知韫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只随口应了一句,随后才发现自家亲爹正盯着自己。
“???”
她迟疑了一下,试探着询问,“阿父不会以为是我干的吧?”
“王翦的信中说,负刍身边有一名撺掇他的心腹,被景氏的子弟抓住后乱刀砍死了。”
嬴政神色淡淡,“很像你的行事风格。”
从攻赵时的斩红蛇起义,再到灭燕时的刑徒作乱,显然,她非常喜欢挑动、放大敌国内部的矛盾,让他们自相残杀,而后趁着混乱清洗掉她不喜欢的贵族。
知韫:“……”
一口黑锅从天而降。
“这次真不是。”
她无比诚恳地给出十分有说服力的论据,“我从来不会瞒着阿父,若果真是我,在派人之前定会给阿父报备。”
ber,这是谁在冤枉她?!
“不可能是我啊!”
她皱着眉,嘟囔着给自己分辨,“如果是我派的人,那我绝不可能让他被乱刀砍死啊!”
“我知道。”
嬴政当然知道她不会瞒着他私底下搞小动作,只是提醒,“有燕、赵之先例在,会这般猜测的人怕是不会少。”
知韫:“……”
可恶!
孤被坏人给做局了啊!
“怎么个事儿啊?”
太子殿下急眼了,“他究竟是怎么想的?我这小胳膊小腿的可背不动这么厚重的黑锅!”
真是她干的也就算了,反正虱子多了不怕痒,可不能让她背锅啊,回头搞成了刻板印象,那黑锅不得咔咔来?
“负刍这家伙吃错药了?”
她合理地揣测,“说不定用了什么药,一时热血上头就开干了,结果被砍了一刀就冷静下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