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地蹭到老父亲的身边,“我好想阿父啊,难道阿父不想我吗?”
“不想。”
嬴政斜睨她一眼,轻哼,“嘴上说得好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回来是为了什么。”
前些日子才来信说“虽然很想阿父阿母,但为了帮阿父安定魏地,愿意忍受思念之苦”,没几天的功夫再来信,就是“实在克制不住对阿父阿母的想念,所以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瞧她这变脸改口的速度!
“……我好奇嘛~”
知韫略心虚地笑了笑,“子婴说是个美人,那我不得回来看看是什么样的美人啊?”
“你就看脸吧!”
嬴政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不看脸我看什么?”
她无辜地眨眨眼,理直气壮道,“他以为他是谁?又不是蔡阿翁这般的大才,没有一张好看的脸,我哪来的闲工夫去看他的内涵啊?有这时间,和我亲爱的大才们交流交流感情多好?”
那些文人写诗作词的时候还将皇帝比作丈夫、将自己比作怨妇呢,不关注他们的心理健康,怎么给她当牛马?
“再说了,美人养眼啊!”
她自恋地捧着脸临水自照,“每天早上起来,看一看镜子里的我自己,立马就觉得神清气爽、干劲儿十足了。”
嬴政:“……”
他好气又好笑,打趣道,“怎么,你是想把鱼儿给美死吗?”
“……讨厌!”
知韫气哼哼地鼓了鼓脸,眼珠子一转,笑意狡黠,“听闻越国的美人西施在浣纱时,鱼见其美貌而沉入水底,我与阿父的容貌有六七分相似,如此,阿父钓不到鱼的原因大抵如此?”
震惊——
秦王以美貌迷鱼于无形,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嬴政:“???”
他沉默几息,凤眸在身边逡巡,而后放下手中的鱼竿,随手折了一根芦苇杆就要揍她。
知韫大惊,撒腿就跑。
“干嘛打我?”
她一边灵活走位,一边委委屈屈装可怜,“阿父不爱我了吗?我刚回来,怎么能打我?”
“你不是说过?”
嬴政冷笑,“打是亲、骂是爱,如你所言,这可是寡人对你那厚重的爱,躲什么?”
知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