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家这位羽翼初丰就到处飞的小徒孙难得安分下来,在咸阳学宫逗留的时间直逼幼崽时期。
倒也不是不想跟幼崽时期一样,主要吧,她人在咸阳的时候,得帮着秦王分担政务来着。
荀子多通透的人?
只需念头一转,就知道自家小徒孙心里头在想些什么。
好笑的同时,也甚是欣慰。
他这一生,著书立学、教导弟子,临了还能有一位继承他思想的徒孙,也算是无憾事了。
只是人嘛,总是贪心的。
哪怕豁达如荀子,也忍不住发自内心地想,努努力、多活几载,见一见归于一统的天下。
不过小徒孙还是要开解的。
虽然以她的年纪,在未来会陆陆续续送走很多人,于生死之事上,早晚会看得很开,但毕竟还是个孩子不是?
孩子嘛,总要快快乐乐才好。
知韫:“……”
谢谢,她其实看得很开。
但理智上看得开归看得开,情感上难免会感到伤心难过。
她毕竟是付出了真感情的。
能混出名堂的,谁也不是傻子,她顶多在情感表达上,有三分情让对方感受到七分情、有七分爱让对方感受到十二分爱,若当真全是虚情假意,那人家也不会傻到半点察觉不出来。
至于现在……
让她矫情一下下怎么了嘛!
回咸阳后,稍微表现出来一点,就收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关怀,谁能忍住不沉醉一下下?
对此,秦王表示:“……”
他崽自幼生长在这样的环境下,没有被宠坏,可见她品性之坚韧。
(老父亲夸夸.jpg)
在太子殿下将生活重心转回咸阳之初,秦王显然还是很高兴的,但很快,他就察觉了不对——
“我就在你眼前,还需要画吗?”
见她批阅完手中的折子,就又开始写写画画,还时不时抬头看他几眼,嬴政就觉得无奈。
“怎么不需要?”
知韫忙里抽闲地回道,“从前还没觉得,现在突然觉得,阿母那种日常为我作画的习惯实在是太棒了,虽然晚了点,但我也得学习一下,给阿父和阿母都画一本。”
这就是未来的珍贵史料了。
她笑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