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把美人的手砍下来送给他。
荆轲:“……???”
这是威胁吧?
这一定是在威胁恐吓他吧?
竖子!
荆轲当场傻眼红温,有一肚子脏话想要骂给燕丹听,但仔细想想,骂燕丹一顿,好像也没办法从燕国跑出去。
那还能怎么着?
他只能认命地跟燕丹掰扯。
“刺秦王?”
“甚好,只是秦太子极得人心,如今年已十三,顷刻就能即秦王位、发兵灭燕。”
“那刺秦太子?”
“甚好,可秦王大权独揽已久,权盛威重,又极疼爱太子,盛怒之下必发兵灭燕。”
“……”
荆轲翻了个白眼,扭头就走。
他算是看出来了,燕丹这竖子,恨秦国,更恨秦王和秦太子,与其说是慌乱之下出昏招,不如说是出于私怨。
难道记恨昔年于秦为质?
那也顶多是记恨作此决定的秦王,连带着当年才四岁的秦太子一起记恨是怎么个事儿?
这肚量也忒小了。
白瞎了樊於期的大好头颅。
被迫用命打工的荆轲无视了燕丹的尔康手,在心里骂骂咧咧地爬上了前往秦国的马车。
秦国也给予了应有的礼遇。
——毕竟是给天下人看的。
秦王其实是个爱美爱打扮的人,又是在接见外使的场合,自然不会随意轻忽,身着玄色织金冕服,头戴九旒冠冕,腰悬太阿之剑,玉绶上的蓝田美玉映衬着织金玄鸟纹与山河日月纹,尽显其端华矜贵之风采。
“阿父还是戴冕旒好看。”
知韫托着下巴,笑吟吟道,“只可惜一年下来也见不了几次。”
“太过碍事。”
花里胡哨的珠子垂在眼前遮挡视线,嬴政不是很喜欢这种感觉。
不过他崽显然很喜欢。
于是他瞥她一眼,轻哼,“既然觉得好看,那你怎么不戴?”
“我喜欢看阿父戴嘛。”
知韫歪了歪头,眼带笑意,“冠冕这种东西,就得如阿父这般人物佩戴起来才好看,于阿父,是锦上添花,于旁人,反倒分不清主次。”
冠冕,是权力的附属品。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