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以素雅为美,如兰草一般。”
知韫低头嗅了嗅,“有吗?”
很好闻啊。
浓是浓了点,但这不是摘的花太多了么,还各种各样都有,混在一起才香气杂了些、重了些。
……闻久了是有点晕乎哈。
于是她提着一篮子的木芍药就麻溜地挪了位置,背着花堆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顿觉神清气爽、心满意足。
嬴政:“???”
他看了看不打招呼、说溜就溜的女儿,又看了看被花堆环绕的自己,瞬间满脑袋小问号。
“你跑什么?”
秦王简直不可置信。
“你把我从章台殿诓过来,刚刚还在撒娇让我陪你,现在却丢下我自己跑了?”
“哪有哪有?”
知韫才不肯承认呢,狡辩道,“难道我没有在阿父的视线范围之内吗?只是换了个座位而已,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
“我偏在意这些细节。”
他哼了声,在“细节”二字上加了重音,又幽幽地盯着她,“坐回来,陪着我一起。”
“可香味这么浓!”
她试图拒绝,“阿父你也可以往边上坐嘛。”
“不。”
秦王表示,“我就喜欢这儿。”
知韫:“……”
父女俩大眼瞪小眼一会儿,谁也不肯退一步,于是纷纷转头去看郑菁,郑菁微笑不语,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她才不要管他们呢。
平日里一个比一个的稳重,待在一块又一个比一个的幼稚。
“算了算了。”
知韫见得不到来自母亲的场外支持,一边抱着杌凳一挪一挪地挪了回去,一边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谁叫你是我阿父呢?”
——俨然一副“离开了我还有谁会这么宠你”的模样。
嬴政:“……”
逆女!
简直是倒反天罡!
然而他刚刚升腾起来的怒气还没等聚拢就被打断,警惕地看着他崽那拿着一朵木芍药就向他靠近过来的动作。
“你作甚?”
“没作甚啊!
知温记异抬眸,神色坦坦荡荡地解释,“我给阿父簪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