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是定在卯时初,廷议后正好赶在辰时用朝食。
但自秦王册立太子后,就让她每日在廷议上旁听学习,于年幼的孩子来说,这个时间就显得稍微有些早了,故而在商议后,顺理成章地改成了先用朝食、再行廷议。
甘泉宫与章台宫同处于渭水之南,相隔并不算远,就算等她一起,时间上也完全来得及。
就是吧……
她昨天才回到咸阳,她爹难道不应该先给她放几天假吗?
……算了。
她的旧账略有点多,翻都翻不完,还是不要在这些细枝末节上招惹她爹的注意力了。
(╥﹏╥)
不过秦王虽然自己是个工作狂,但对于他的掌上明珠,显然还没有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
今日的廷议取消了。
左右手上的事情还没急切到一天都耽搁不了,他也就没有费时费力地特意传诏让三公九卿们都跑到甘泉宫来。
——有要紧事再喊来开小会。
因此,等知韫用过早膳,瞅着天色,晃晃悠悠去找嬴政的时候,正好遇上他在晨练。
知韫:“……”
哦豁,真是巧了。
眼见着她爹手中长剑一转就冲她而来,知韫反应十分迅速地从卫士腰间抽了柄剑迎上去,被迫参与到晨练中。
讨厌的阿父。
吃饱喝足,并不想动弹呢。
“不错。”
考校了一番女儿的剑术之后,嬴政满意地收剑入鞘,“有进步,看来你外边也没偷懒。”
“我哪儿可能偷懒嘛!”
就她这辈子的情况,习武可不止是强身健体,在关键时候可是能保命的。
知韫将手中的剑递回给卫士,又接过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抱怨道,“我过来前刚沐浴过呢,都怪阿父。”
虽然说身上也没出太多汗,但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她还是比较愿意过得讲究一点的。
“怎么?”
嬴政睨她一眼,嘲笑道,“怕自个儿又在沐浴的时候睡过去?”
“……阿父!”
被亲爹拿着黑历史贴脸开大的太子殿下迅速红温,羞恼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嘛,咱们别提好不好?”
她走在边上,嘀咕个不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