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是当年没出面、只是躲在背后挑唆几句的,要么是当年涉事的长辈在去世前给孩子改名换姓了的,都有。
应当是知道嬴政回秦就开始警醒,听说他当上太子、秦王就开始惶恐,这些年秦赵交战,怕是一直都陷在惴惴不安的忧惧惊怕之中。
放过是不可能放过的。
她为人子女,才不会去管他们欺辱年幼的嬴政,是纯粹心理变态,还是因为当年长平之战、邯郸之围的仇恨。
都不重要。
他们当然可以将仇恨发泄在年幼的孩童身上,待到如今,她们自然也可以报复回去。
冤冤相报又如何?
秦赵之间的血仇不少,多一笔不多,等她报复回去再说其他。
虽然阬杀有些残忍……
但她脑子又没抽,怎么可能为了他们委屈爱她护她的亲爹,当然是选择帮亲不帮理啊。
嬴政摸了摸她的头发。
年少时的仇人被绑在眼前任他宰割,自然是觉得畅快的,但也只有那么一点,还不如他崽的孝顺让他高兴。
“滏流东渐,紫气西来。”
他看着正在丛台的城垣上敲敲打打的公输家弟子,神色满意。
滏水发源于太行山东侧,浩浩东流,虽隆冬而不冰。祥瑞紫气自赵地以西的大秦滚滚而来,如游龙翱翔九天。
“不错吧?”
知韫环手抱胸,得意扬眉,“我也觉得不错,虽然丛台还是丛台,但很有一番新气象。”
虽然胡景翼当年题词的时候,“紫气西来”指的是邯郸城西的紫山常年云雾缭绕,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反正跟大秦很搭就是了。
刚刚经过“安检”后被卫士牵引着走近的李牧和庞煖:“……”
杀人诛心啊,你们大秦!
“庞煖拜见秦王、太子。”
“李牧拜见秦王、殿下。”
二人同时行礼,只是庞煖听见李牧喊出口的称呼,实在没忍住撇过头看了他一眼。
——那个叫张子房的,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知韫挑了挑眉,冲着嬴政挤眉弄眼,唇角的弧度简直压都压不下去,满满的得意劲儿。
嬴政:“……”
他没好气地瞪了自家女儿一眼,而后又让李牧和庞煖免礼,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