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们立下功劳,等回了咸阳,秦王与太子都不会亏待他们。
“唯!”
樊哙等人抱拳应是。
沛县与咸阳何止千里,他们能被刘季说动前往,除了彼此相交的情分外,不就是因为他受秦太子看重,能够带着他们一起改换门庭么?
哪有人想当一辈子庶民的。
现在,机会来了。
然而,他们意气昂扬地准备建功立业,赵王迁只觉得天塌了。
“叫郭相来,叫郭相来!”
赵国国内的庶民起义如星星之火,渐生燎原之势,秦军又抓住战机,北路的王翦出井阱,南路的桓齮、杨端和出邺城,齐齐向邯郸攻来,赵王迁整个人都麻了。
不是,这合理吗?
他们赵国的军队,打不过秦国锐士也就罢了,怎么现在连个庶民作乱都压不下去?
一帮流民而已。
哪怕有秦国在背后支持,也不过疥癣之疾,只要大军出马轻易就能将其镇压,又如何能演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年轻的赵王迁在大殿中化身暴躁的倔驴,转了一圈又一圈。
“王上!”
受到召唤的郭开匆匆而来,“臣拜……”
“什么时候了还讲究虚礼。”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赵王迁打断,“如今内有暴民作乱、外有秦军来势汹汹,我大赵危如雀卵,郭相可有什么可教寡人的?”
被打断的郭开:“……”
慌什么慌?
不就是秦国要打过来了吗?
多大点事儿啊。
“王上莫忧。”
多年来收了秦国无数厚礼的郭相尽职尽责地完成金主的要求。
“我大赵北拥太行之险、南有漳水长城之要,秦军如何能突破防线、攻至邯郸?王上想啊,秦国一连数次兴兵攻赵,哪一次不是气势汹汹而来,又哪一次不是折戟沉沙、铩羽而归?”
他捋着长髯,宽慰赵王迁。
“至于那些暴民就更不必放在心上,我大赵将士只是怜悯他们同为赵人却为秦人蛊惑,不忍与同胞残杀而已,如今见他们执迷不悟,自然不会再心慈手软,定能很快就镇压暴乱。”
“……果真?”
大概是郭开的神色太过于淡定从容,赵王迁也不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