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脑程序。
胡少使。
亥时。
所以,这小子是胡亥?
“十八子?”
她低低嘟哝一声,“晦气。”
“什么?”
嬴政没听清她说了句什么,只是慢条斯理地漱口净手,随口道,“若按序齿,他于兄弟中是排行第十八。”
他神色平静,没什么喜色。
这也正常。
孩子这种生物,其实也讲究一个物以稀为贵,初为人父的时候自然高兴,但现在连儿子都生到第十八个了……
心底哪怕算不上毫无波澜,也相差无几。
毕竟,十月怀胎的苦没受过,顶多就是在胡少使诊出喜脉的时候吩咐一句妥善照顾,孩子出生能有多少情分?
更何况……
胡亥这家伙可是生在华阳太后的举丧期间,参考她的先例,她爹大约觉得晦气不祥。
“让胡姬好生照看。”
果然,嬴政漫不经心道,“移风殿清净,无事就不必出来,也省的冲撞了。”
至于是被冲撞还是冲撞……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唯。”
长御女官沉稳应是,见秦王再无别的吩咐,便告退离去。
“阿父~”
知韫托着下巴看她爹。
“嗯?”
嬴政疑惑,“怎么了?”
“也没什么。”
她歪了歪头,笑眯眯道,“只是想着我又多了一个年幼的弟弟,亦不免也回想起了一点幼年时的往事。”
嬴政:“……”
翻女儿旧账的感觉确实挺好,但被女儿翻旧账的感觉就不怎么好了。
这心虚气短的滋味呦!
“旁人如何能与你相较?”
秦王轻咳一声,神色不自在地转移话题,“馄饨都凉了,还不快些吃了,早些去休息?”
说着,他又仔仔细细地看他崽的脸,没忍住碎碎念,“你如今又瘦了,从前脸上肉乎乎的,瞧着多好看?”
“……这不叫瘦,叫抽条。”
知韫弯了弯眼眸,笑吟吟道,“我长大了嘛,都十一岁的大孩子了,脸上的婴儿肥自然要慢慢消退,若不然,等我长成了还是肉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