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呔,这事儿真是过不去了。
眼瞅着她悻悻闭嘴、不敢吱声,嬴政轻哼一声,随即起身,“左右无事,也叫我瞧瞧你这些日子可有进益。”
“啊?”
知韫满脸拒绝,“不用了吧?”
她爹可是能高台射雁、剑击猛虎,哪怕是五十岁快嘎了都还能连弩射大鱼的猛人,就她爹这体格,哪怕再过十年,二十岁的她大概率也打不过四十岁的他。
她不情不愿地起身去换衣服,小声嘟囔,“阿父你明明就是想要名正言顺的揍我。”
剑者,君子之器也。
秦王的剑,如其人,虽轻描淡写,却若蛟龙跃海、穿云破晓,浩浩剑意无声无息、无影无形,却又渺渺茫茫,带着独属于他的霸道,令天地为之低眉、万物为之俯首。
知韫手腕一转,避实就虚、顺势而起,折扇于掌心一张一合,既是抵挡,亦暗露锋芒。
彼此间都太过熟悉了解。
只需眸光微一交汇,就能在瞬息之间猜测到对方的下一个变招,然后见招拆招。
“阿父,我可以耍诈吗?”
知韫手中折扇向上一挑,在空中转了一圈后又稳稳落入另一只手,以柔化刚、避开木剑的锋芒,并礼貌询问。
“怎么耍诈?”
嬴政不甚在意,“若能赢,有何不可?”
“哦。”
她点点头,而后折扇一张一合间夹住木剑,手腕一横,“那阿父你输了哦。”
她眨眨眼,笑得无辜,“这柄折扇可是墨家打造的,十二支扇骨凿空,里面可置银针,而银针上会涂抹我与夏无且一道研究出来的迷药,若十二针齐发,哪怕是胖仔也得含恨倒下。”
——胖仔现在已经是七八百斤的大家伙了。
嬴政:“……”
他看了一眼虽然笑得矜持却藏不住得意的自家崽一眼,漫不经心地哼笑一声,手腕一动,手中的木剑上挑,从喂招转为攻伐,顷刻间,她手中的折扇便脱手而出。
知韫:“……”
太子殿下原地立正站好,低眉顺眼、老实巴交,不敢再捋她爹的虎须。
“用的迷药?”
嬴政收了剑势,又抬手将折扇握在掌心,“既是打算用做暗器,怎么不用毒药?”
“不想有误伤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