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急么?”
太子殿下磨磨蹭蹭、扭扭捏捏,小声打探消息,“恬恬,阿父是不是特别生气啊?我回去,他不会揍我吧?”
“臣不敢揣测王上心意。”
蒙将军微笑,“王上挂念殿下安危,出咸阳前,对臣与蒙毅耳提面命,务必要将殿下安然无恙地带回咸阳。”
知韫:“……”
她看了蒙恬一眼,又看了一眼,但始终没能换来他心软地给她透露有关她爹的情报。
完了。
她爹大概也许真的气坏了。
“那好吧。”
确实心虚的太子殿下神色悻悻,“恬恬你等我几天,我把手上的一些事情收个尾就回去,都已经干了一半了,总不能就这样撒开手。”
再之后,交给蒙毅,她放心。
“唯。”
蒙恬也没非要马上就回咸阳。
撇开深陷险境的是太子殿下这一点不谈,提前预知了地动的到来并将当地的黎庶转移这样的事儿,对于大秦来说,是能向关东六国进行舆论战的重点论据之一。
对比起去岁经历代地地动却到现在还没能赈灾救民的赵国,他们秦国简直是一股清流,如同神一般的存在。
而且,是太子殿下更好。
更利于他们秦国宣传塑造起天命所归的良好形象。
唯一的问题,就是太子殿下真是他们大秦的掌中宝,她一涉险,别说秦王着急上火,整个咸阳都睡不着觉了。
次日,蒙毅抵达。
以夏无且为首的诸医者将人给围了个团团转,直到太子殿下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才终于得了无碍的结论。
知韫:“……”
她难得没敢吱声,老老实实地转身去干活,又在邽县待了十天半个月的,等步上了正轨,才依依告别邽县的县官与黎庶,跟着蒙恬回咸阳。
“恬恬,我还没去巡学堂呢,甭管是西县的县学还是狄道的郡学,都没来得及去,回去怎么跟阿父汇报啊?”
“恬恬,你说阿父会揍我吗?阿母应该会帮我求求情吧?”
“恬恬……”
“恬恬……”
太子殿下一路上“恬恬”地喊个不休,越临近咸阳,喊“恬恬”的频率就越高。
大概是真的心里没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