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宽心,石涅关乎秦人冬日里的取暖问题,我让人研究许久了,如今已大体有了眉目,只差最后的整理、归纳、总结,就能呈报于阿父,推广于秦地。”
张良沉默几许,又问,“这就是殿下来云阳的目的么?”
“也算吧?”
她随口道,“少府于石涅有研究,此地又有石涅山,左右要出咸阳,正好来瞧一瞧。”
太阳有些大,她拿着扇子扇了扇,有了风才觉得舒服些。
“秦人缴纳赋税以供养朝廷与军队,不就是为着在遇事的时候能为他们解决疑难、使他们生活安宁?食民之赋税、得民之供养,哪里就真的能心安理得地享受富贵荣华?”
她眨眨眼,“孤总不能当个于家于国于民百无一用的蛀虫吧?”
张良:“……”
“殿下此言,怕是叫许多人无地自容,当然,恼羞成怒的更多。”
“也包括你?”
她饶有兴致地问,“那你是无地自容的,还是恼羞成怒的?”
“都不是。”
张良微微一笑,沉静的眸光中透出几分锋芒,“臣虽不才,却是知耻而后勇的那一个。”
“那不就行了?”
知韫扬眉一笑,“子房既然有如此才华,合该为天下人谋福祉嘛!”
“天下人?”
张良挑挑眉,含笑询问,“可我毕竟是韩人,殿下不怕我窃取了秦国的机密,回到韩国去为韩王效力么?”
“为何要怕?”
她侧眸打量眼前的青年,伤心道,“莫非我就这样不济,竟叫子房为我属官一年余,还惦记庸碌的韩王?”
话音落,她迅速变脸。
“那也迟了。”
太子殿下得意洋洋地表示,“到了孤手里的大才,可没有叫他跑了的道理,子房,你定然是走不出秦国啦!”
张良:“……”
冷静,她还只是个孩子,纵然玩性重些也是合乎情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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