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疼么?”
抹了药后,手背上的淤痕紫意更浓,瞧上去倒是更可怖了,虽然他知道这是伤愈的必经阶段,但就是心疼。
“还行。”
知韫刚被喂了一勺米饭,嚼了嚼,口齿不清道,“一点点啦!”
她真的没那么娇气啦!
嬴政不置可否。
想着该叮嘱教训的方才郑菁都已经叮嘱教训过了,故而他只示意帮着布菜的宫女退下,十分自然地接过玉箸。
“嗯哼。”
玉箸刚伸出去,就听知韫咳嗽一声,对着他挤眉弄眼。
“我不要吃葵菜!”
嬴政:“……”
他冷哼一声,调转方向给她夹了一筷子藕菜,凉凉道,“你阿母给你夹的能吃,我给你夹的就不能吃了?”
“哪有嘛!”
小姑娘故作乖巧地眨巴眨巴眼,才不肯承认,“我刚刚都吃过了呀,不喜欢的菜,吃一口尝个味儿就好了嘛!”
秦王轻呵,“借口。”
这丫头就是偏心她阿母!
郑菁:“……”
虽然但是,难道不是王上你太好说话的缘故吗?
甚至都用不着她撒娇的。
“怎么可能!”
栎阳殿下弯了弯眼眸,无比快乐地享受阿父阿母的投喂。
这才是生活啊!
“对了。”
她这会儿终于想起来问了,“那嘴臭的小胖子是谁家的小孩?”
管生不管养。
嬴政随意地说出一个人名,知韫想了好一会儿,才勉强从记忆的角落里把人给扒拉出来。
嬴秦宗室。
小胖墩的大父,是孝文王之子,排行不高不低,正如他的存在感,说是透明人,不至于,说得宠,更不至于。
于是,这位非嫡非长、非贤非爱的公子对于比他还没存在感的庄襄王自赵归秦并上位秦王的事儿满是忮忌,对嬴政自赵归秦并上位秦王的事儿同样忮忌,并在后来的岁月里念念不忘,连带着自家的小辈也受到了“熏陶”。
至于知韫,纯粹是误伤。
当然,就算她是小孩,也不妨碍心眼小的人暗戳戳忮忌她。
“蠢货。”
栎阳殿下表示无语,“曾大父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