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等新式农具,二位陈师带着农家在研究代田法与堆肥等增产之法,桩桩件件都是正经事!”
秦王冷笑,“没有你就不行?”
“那倒不至于。”
知韫谦虚道,“但他们都是我的老师呀,老师和弟子交流,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嬴政一梗。
他气道,“既然你什么都想好了,那还来寻寡人作甚?”
“我手疼呀!”
栎阳殿下委屈中带着几分理直气壮,“阿父,你哄哄我呀!”
小姑娘噘着嘴,一双清亮澄澈的杏眸眼巴巴地望着他,嬴政一下子就心软了,再多的气也转瞬间烟消云散。
“下次不许这样了。”
他把女儿抱在怀里,垂着眼眸,轻轻揉着她的指腹与掌心。
“我教你写字,不是让你每日与人书信伤了手的。你不是总嫌弃秦篆繁复难写?我会安排人去简化字体。”
化繁为简之事,他原本还不着急,但现在想想,早些也无妨。
“阿父真好~”
栎阳殿下眼睛亮晶晶的,甜甜撒娇,“就知道阿父最心疼我了。”
她伸手捧着嬴政的手,仰着小脸,小声道,“我只是手太嫩了,歇一歇就好,还是阿父更辛苦一些。”
虽然纸在秦国上下已经推广使用,中枢奏事亦广泛使用纸质奏折,各类卷宗存档也慢慢开始重新抄录,但边境军队和各郡县却还没有彻底将竹简取代。
无它,不想浪费。
因此,嬴政的桌案上,还是有一些笨重的竹简存在的。
“我无碍。”
嬴政对女儿的关心十分受用,温声道,“空白竹简再多,也快要用尽了,奏折轻便,批阅起来并不费事。”
“怎么会无碍呢?积少成多,一点点累加起来,就很累了呀。”
小姑娘轻轻哼了哼,“阿父心疼我,我也心疼阿父呀!累了就说嘛,我总是陪着阿父的。”
死犟。
现在还好些,从前算是竹简的时候,忙碌起来手都抬不起来。
软乎乎的小孩窝在怀里,小大人似的嘀嘀咕咕个不停。
嬴政眉眼舒缓,心下熨帖。
抚养一只幼崽虽然操心了些,但还是很有满足感和幸福感的。
“阿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