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怎得还不回来?”
又一日朝会之后,天君满是惆怅地溜达到一十三天太晨宫,负手立在门口看着牌匾长吁短叹、唉声叹气。
“想是快了。”
天君次子桑籍熟练安慰,“父君莫忧,帝君虽不在九重天,月神亦不知去向,关乎四海之事,尚有商榷余地。”
“本君怎能不忧?”
天君皱紧眉头,“四海人心浮动,起了异心更是不少,表面上一池静水,底下却暗流涌动,眼下月神未归尚且不显,待到月神归来,怕是立时就要改弦易辙!”
天道钦定的四海之主啊。
他没好气地瞪了一眼低头看鞋子的连宋,“不争气的东西!”
当了几万年的水神和四海水君,关键时刻一点用都没有。
连宋:“……”
说得好像父君您争气一样,他们一家子不都得靠帝君庇护撑腰?
“本君与你说话!”
天君见连宋面上恭顺、眼底不服,不由得越发恼怒,“瞧瞧你,整日里风花雪月,成何体统,难怪四海不服你!”
连宋:“……”
本就自在潇洒惯了,一连受了多日冷眼,连宋气性也上来了。
“这个水神,是儿臣想当的吗?儿臣自出生那日起,就被定为水神、命掌四海,难道还是儿臣自己争取来的吗?”
连宋突然的爆发惊呆了天君和桑籍,他却一股脑地发泄出来。
“当年说儿臣的降世是祥瑞,如今月神归位,儿臣就成了废物。”
他冷笑,“父君为何不与天道,与月神,与帝君去说这些话?难道是不敢吗?也是,这几位可不比儿臣能拿捏。”
天君:“……”
亲儿子的实话最是扎心。
“逆子!”
天君蓦地涨红了脸,捂着胸膛踉跄退了几步,指着连宋的手都在颤抖,显然气得不轻。
“父君!父君息怒!”
终于回神的桑籍连忙安抚,“三弟少说几句,父君近日也苦。”
连宋呵呵冷笑,并不领情。
——搞得他不苦一样。
“父君!”
正当父子三人在太晨宫大门口上演“父慈子孝”之时,天君长子央措兴冲冲地跑过来。
“父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