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藏着的渺远记忆被触动,恍恍惚惚间刺痛了她。
——那是她最初的梦魇。
原来,是她啊。
那个让她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这个时代人命如蝼蚁的人。
华妃?
呵!
“褫夺封号,滚回你的翊坤宫去思过,每日抄写佛经往宝华殿供着,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停下。”
她淡淡瞥了一眼夏冬春,“至于你,降作答应,禁足延禧宫反省。”
隔了那样久的岁月,她其实,也已然成了拨弄旁人命数的人。
寻根究底,都一样。
她心底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只是既懒怠于看年妃的惊与恼,也不想听夏冬春死里逃生的喜极而泣。
“去养心殿……不,不去了。”
她颇有些心灰意懒地合上眼,眼尾洇着一丝水光。
“回承乾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