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生气呢?”
次日,刘彻再过来时,便发现少女对他的态度已与陌生人无异。
“不敢。”
她冷淡地瞥他一眼,一点多余的情绪也没有,“陛下大驾,叫人惶恐。”
“不气了,好不好。”
他眼神微暗,走到她跟前,半蹲下身,“我带你去看一场戏。”
“不去。”
少女撇开脸,俨然连看他一眼都厌烦。
刘彻薄唇紧抿,“七娘……”
“啪!”
少女信手一挥,漆案上摆着的那朵琉璃牡丹花便摔落在地,碎片四溅,在刘彻的手背上划过一道细小的血痕。
“我说了,不去。”
手背上传来细微的痛感,刘彻却连看也不看一眼,只是兀自起身,将少女打横抱起。
“你干什么?”
她的眼神已然增添了恼怒,“放开!”
“不是生气?”
他答非所问,抱着她就往外走,“那就去把这口气发泄出来吧。”
“刘彻!你混蛋!”
少女显然被他这架势给气到了,眼尾泛红,劈头盖脸就是一巴掌。
但显然,不痛不痒。
出了小院,才发现刘彻今日是有备而来,几个侍卫簇拥着他们径直出了侯府,然后被塞进了马车,到了那日她散心的地方。
“你到底想干什么?”
再好的景致,她也没有心思赏看,只是冷冷地看着玄衣男子,唇角弯起嘲讽的弧度。
“我真不知道你是发了什么疯,又或者,我身上还有何处值得你算计?”
“事情并非你想象的那般。”
刘彻舌尖顶了顶泛红的右脸,叹道,“七娘,难道你觉得,我废了这么多的心思,仅仅为了让你做一个昭仪吗?”
“这不重要!”
知韫当然不觉得堂堂汉武帝会这样“小家子气”,“你拿我来当诱饵算计太皇太后和馆陶长公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
哪怕他提前跟她实话实说, 她也不会生气。
刘彻沉默几息,道,“你不是诱饵。”
“什么?”
知韫还没听明白,就见十余个穿着夜行衣的大汉持着刀剑围了过来,迅速与刘彻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