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公子!”
卫青唤了一声,见她好奇回眸,忙取出一个小布袋递给知韫。
“这是您那日遗落在马场的。”
知韫微微垂眸,接过那个小布袋,打开一看,是那支累丝银牡丹簪子。
那日,她将簪子掷在马上,便也没打算取回来,左右染了血,已经无用了。只是今日再看,这支簪子倒跟新的一样。
“你……”
她心底有些复杂滋味,迟疑了一会儿,道,“你不必如此。”
见青年男子沉默,知韫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卫青,你很有本事,本就值得旁人的看重与赏识,当日我阿翁若说了什么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她不得不承认一个现实问题。
他,不能和她有任何情感上的牵扯,这会连累了他的。
她若真的喜欢他也就罢了,偏偏,她确实对他无意。
“缪侯并无说过什么,女公子误会了。”
卫青抿了抿唇,似有失落,却只道,“青,不过是物归原主。”
这样的女子贴身之物,不适合留在他手里,即便她不知晓,也不在意。
“那就好。”
知韫点点头,轻笑道,“多谢。”
卫青带着霍去病走远了,知韫站在原处一会儿,琢磨着是换个地方继续散心,还是直接回府。
“怎么,还看呢?”
凉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知韫吓了一跳,一回头就见刘彻双手环胸,臭着一张脸站在她背后,仿佛是谁欠了他八百万钱一样。
“你怎么走路没声音的?”
刘彻还没来得及“兴师问罪”,知韫已经拿着手里的扇子就抽上去了。
“叫你吓我!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刘彻:“……”
他也顾不得刚刚摆好的姿势了,一边往旁边躲,一边大声道,“什么叫我吓你?郦七娘,分明是你太专心了!”
有什么好看的?
卫青长得有他好看吗?
知韫更不高兴了,“你堂堂天子,偷听别人说话还有理了?”
“我哪有偷听!”
刘彻反驳,“我明明是光明正大地听!”
刘彻觉得自己很委屈。
他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