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好死的吗?真要那样就麻烦了。
此前他也听过一些传言,但没怎么往心里去。这位大官人的风流事太多,今天找这个,明天找那个,谁有耐心仔细打听。再说了,武大又是什么货色,他的老婆能好到哪里呢。
当时他还觉得好笑,认为西门庆口味太重,死猪癩狗都往床上拖。现在看来,恐怕是自己误判了。他又不敢推辞,西门庆是知县的大红人。真要开罪了西门庆,这份差事就保不住了。
他正在权衡利弊,西门庆已经摸出一锭银子:“老九,这点银子你先收下,事后我另有重谢。”何九叉手回道:“大官人有事只管吩咐,只要小人能做到的,就一定不会推辞。”
西门庆微微一笑:“也没什么大事。你不是要去武大家吗?有些事情还请遮掩遮掩。”何九连忙保证:“原来是为这个?那包在小人身上了。”说完又把银子推了回去。
西门庆有点恼火:“你怎么还在推辞?是不是不想帮我?要是你有什么难处,我让知县大人另外派人。”何九这才把银子揣起来:“大官人多心了,小人不是那个意思。”
就这样又喝了几杯,西门庆这才叫来酒保:“你先记在账上,明天到铺子里支钱。”酒保点头哈腰地表示:“不急,不急。”西门庆大嘴一撇:“结了好,我不喜欢拖。”
临走前他又吩咐一遍,“老九,这事你千万要用心,不能让别人看出什么。只要把事情办妥了,事后我会重重酬谢。”说完“啪”地甩开摺扇,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何九知道这银子烫手,但又不敢不收。正好最近用钱地方多,那就先留着花吧。至于武松回来如何应付,只能到时候再说了。等他到了武大家门口,几个火家已经在候着了。
何九大声问道:“武大是怎么死的?”有个火家回道:“他家大娘子说是害心疼病死的。”何九哦了一声:“之前都找谁看了?吃过谁的药?”火家两手一摊:“这个谁知道。”
何九之所以这样说,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意思让别人知道,他不会徇私枉法。王婆根本不领情,还嫌他问这问那的:“你怎么现在才来?别人都到大半天了,一群人就等你一个。”
王婆这样也是虚张声势,表明她的后台很硬。何九听了自然不爽,但又不敢乱发脾气。他只好小声解释:“小人有事来迟一步,还请主家见谅。”说完快步进到屋里。
倒是潘金莲有点紧张,眼神躲躲闪闪的,就怕何九会追问什么。好在她是“苦主”身份,只要道个万福就可以了,不用怎么敷衍。就这嫋嫋娜娜地一拜,便让何九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