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天”。
绝望的尖叫声被狂风撕碎,还没来得及传远,就被彻底淹没。
.......
“山哥,真不对劲!”山猹的声音彻底变调,“这不是下雨!”
屠远山当然也发觉了。
周遭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林子里所有虫鸣鸟叫瞬间消失,死一般的安静,风声也停了,空气仿佛凝固住,压得人喘不过气。
这不可能是自然现象。
“会不会是跟黑绫说的那件东西有关?”屠远山眉头拧成麻花,“开夜视!”
山猹熟练地拉下头盔上的夜视仪。
“咔哒”一声轻响,眼前的世界瞬间变成一片诡异的绿色。
“他妈的,这到底是什么鬼名堂?”山猹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天狗食日?”
“管他什么名堂,给老子打起精神来。”屠远山啐了一口,“老子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在装神弄鬼。”
两人站在原地,努力捕捉着风声。
..........
苏远是被车窗外的惊呼声吵醒的,迷迷糊糊的他还以为世界末日来了。
他睁开眼,入眼可及的是一片深邃的黑暗。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
一连三问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哦,我们已经跨境来到缅甸,正在去寻找许愿壶的路上。
非法跨境对几人来说不难,来到缅甸以后,他们找当地人租了一辆九座面包车,苏远躺在最后一排,睡觉养精蓄锐。
“给我带哪来了?我一觉睡了这么久......天都黑了?!”苏远惊讶的说。
看来以后用天机也得注意,失血过多的反噬并不比望舒轻多少。
“没睡多久,最多才两个小时。”前座的起银鸿挖了挖鼻孔,“好像出了一点小变故。”
“小......变故吗?”苏远看向窗外,“你们......给我带灵怨里来了?”
“为什么停车!!!”
副驾传来小米激情四射的喊声,他已经一夜没睡了,却还是神采奕奕:“往前开,方向不会错,我们马上就能找到他!”
起银鸿解释:“你不让我把他踢下车是对的,这小胖子一到缅甸就变警犬了,一路上都是他在带路,不然我们只能像无头苍蝇那样乱撞。”
“也就是说,我们还在找许愿壶的路上?”苏远问。
“对。”
“然后天就莫名其妙黑了?”
“对。”
苏远沉默了,握住了身边的长刀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