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应该是自由的。”林听雨答道,“「雨」和「雪」都是从天上降临人间的、自由的产物,我们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又会在该离开的时候离开。”
从我认识她的那一天开始,她似乎就在谈论着自由。
可我后悔当时没有理解她更深层的意思。
“听雨……”我盯着她问道,“你说你要教我本事,那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她走到一旁,靠着墙壁蹲下来。
我一愣:“你也不知道?”
“是啊。我只是想个办法把你骗出来,我想有个好朋友,所以我会用任何理由约你见面,不管是「教你个本事」还是「给你看个好东西」都是一个意思。”
听完这个说法我感觉有点奇怪:“不对……逻辑关系不对,你这个说法好像从一开始就认定了我会是你的好朋友,可你根本不确定看到纸条的人会是谁吧?”
自从遇到林听雨,我似乎就在一直问她问题。
无论是「怎么了」还是「为什么」,我都可以得到认真的回答。
这种相处方式给了我莫名的安全感。
“这还不简单吗?若雪,谁能收到我的纸条,谁就是我的好朋友。”林听雨说道,“在你看到这张纸条的时候,你就已经是我的好朋友了,我接下来所有的努力都只是为了和好朋友见面罢了,你或许不懂这种思路……”
“我懂。”我打断她说道,“先确定一个结果,再让过程变得合理,这样人生的很多事就省去了「因为」和「所以」,距离每一个终点都近了很多。”
“咦?”她听完之后略带诧异地看了看我,“真看不出来……我以为你只是个普通的倾听者,没想到你也这么透彻吗?”
“透彻……?”我顿了顿,“我透彻?”
这可真是太离奇了。
透彻的人有可能迷惘吗?
“怎么不算透彻呢?”她回道,“我们每个人活着都是为了阶段性的到达某个终点,而你和我的思路,能够让我们直接从终点出发。”
或许林听雨是从终点出发,可我觉得我不是,我提前站在终点,只是为了逃避痛苦的过程。
就像我知道我总有一天会从这里毕业,然后进入到相对自由的环境,这是我的阶段性终点。
为了这个目标,我必须要告诉自己所有的校规都是合理的,否则我会举步维艰。
“今天时间差不多了。”林听雨对我说道,“现在去食堂还能吃到一点豆干,再晚了真要饿肚子了。”
“豆干……?”我还没反应过来,林听雨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