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愤怒、悲伤,也会让除了我以外的人变得聪明一些。
是的,只能除了我。
换句话说,这个凶险的肿瘤对我来说……
毫无影响。
它本来就是为我量身打造的肿瘤,它连性格都和我一样。
它不仅不会影响到我的思绪和生活习惯,更可以给我带来合理的死亡。
在我得知自己有了肿瘤之后,甚至连人生都开始变得通透了。
我几乎没有犹豫地就离开了实验室。
我不需要再为了不相干的人,荒谬地奋斗几年、几十年了,我不需要再戴着面具伪装成正常人了。
我居然奢侈地有了一段可以做自己的时间。
在这个世界上,无论我有多高的成就……无论我赚到了多少钱,我都没有可以做自己的时候。
直到它来了。
它赐给我的时间不是三天五天般的短暂,也不是十年八年般的漫长。
是不多不少的半年。
够我处理完手头的事,再去做想做的事。
它在没有影响我生活逻辑的情况下,解放了我。
它不是绝症,是神赐。
“楚先生……?”医生叫了我一声。
我看向他,随后笑着站起身:“十分感谢,你是个好医生。”
“什……”他一愣,“我?”
我将片子丢进身边的垃圾桶,在医生一脸不解的目光下带着喜悦走出门去。
看来是时候规划接下来的活动了。
可我究竟想做什么呢?
无所谓道德、无所谓伦理、无所谓社会规则和法律,我想要做什么?
走出医生诊室的门,我站在门口等电梯,却听到一旁的座椅上传来了哭泣声。
我扭过头去,发现一个十五六岁的女生正坐在那里安慰母亲。
电梯堵在了一楼,估计很久上不来,为了不浪费这几分钟的时间,我准备走过去装一次正常人。
我准备你来我往的问出问题。
我在二人面前停下脚步,轻声问道:“你们为什么在哭?”
二人皆是一愣,随后抬眼望向我,几秒之后,那位母亲哭得更严重了。
有点意思,母亲的哭泣七分真三分假,而女生的哭泣有十分真。
换句话说母亲在哭是希望让别人知道她哭了,她女儿却是真的很伤心。
“我爸要做开颅手术……我们拿不出钱。”小女生哽咽着说道,“不做的话他会死的……”
“开颅手术?”我点点头,“肿瘤吗?”
“是的……”女生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