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用的方言,语速又快,叶平凡听不懂。
等她挂了电话,叶平凡问道:“这是粤语吗?”
怎么他都听不懂?
南方他去过,粤语歌曲粤语电影也看过不少,怎么糖糖说的好像不大一样?
“粤语也有方言啦。不同的地方都不一样的,口音重的确实不太好听得懂。还有人说我们说话跟老母鸡一样。”
“老母鸡叫?”叶平凡好奇,“也不至于吧?不像啊。”
“呐,你用上海话说各个国家都有各个国家的国旗。”
叶平凡有些莫名其妙,还是用上海话说了,“各个国家有各个国家的国歌,怎么了?”
“那你听我用粤语说,”苏棠清了清嗓子,“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叶平凡:“???”
他笑得都快喘不上来气,“不是这不对吧?”
真的很像老母鸡叫啊!
“粤语也没有……”他形容不出来,就是语气语调没有这么重。
“我们那里口音是更难听懂一点啦,你平常听的粤语都是城里话,我也会说。说给你听哦。”
苏棠看着叶平凡,想了想,说了一段重庆森林的台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每个东西上面都有一个日期,秋刀鱼会过期,肉罐头也会过期,连保鲜纸都会过期,我开始怀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是不会过期的。”
苏棠看着叶平凡的眼神深情又专注,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如轻烟般的忧伤哀愁,整个人充满了文艺气息。
叶平凡傻了。
好像被暴击了。
糖糖的美貌暴击。
说粤语的糖糖,和说普通话的糖糖,好不一样。
有一种特殊的魅力,就像八九十年代香江的女演员,带着时代的流光,灵魂也荼靡。
让人沉迷其中,不自觉地追随。
苏棠看他那痴呆的样子勾唇一笑,两人在一起已经很长时间了,可每次她不经意间的小动作,他仍然会晕头转向。
“如果记忆也是一个罐头的话,我希望这罐罐头不会过期。如果一定要加一个日子的话,我希望它是一万年。”
苏棠趴在沙发背上,身姿舒展,裸色指甲油的纤纤玉手轻抚他的脸,从耳际滑过脸庞来到下巴,捏着他的下巴把人拉过来,轻轻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