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开一小片湿痕。
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任何一点责备都会让她崩溃。
周祈年看着这样的她,刚到嘴边的质问,瞬间又压了回去。
他昨晚接到方静的电话,赶到沈家的时候,亲眼看到的就是浴缸里刺目的血水和沈清毫无生气的样子,那种冲击带来的恐慌感还未完全消散。
此刻看着她虚弱流泪的模样,他到嘴边的所有问题,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他无声呼了一口气,缓步走到床边,抽了张纸巾递给她,语气不自觉地放温了一些:“别哭了,和你没任何关系,医生说你情绪不能太激动。”
“真的吗?”沈清死死咬着唇,泪水反而流得更凶了:“那你昨晚为什么那样对我?祈年,我看到你那样冷漠的样子,真的很害怕……”
她说到这里,声音已经哽咽:“祈年,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控制不住那些轻生的念头,我觉得自己好没用,活着就是拖累,拖累你,拖累我爸妈,还让笙笙那么恨我……”
她的嗓音颤抖着:“也许……也许我昨晚就不该被救回来。”
“别乱说。”周祈年眸色沉下,拧眉打断她的话,看着她手腕上刺眼的纱布,想到昨晚的浴室的一幕,放缓了语气说:“那件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也是受害者,好好养伤,别想那么多,至于林笙……”
他顿了顿,想起她冷漠刺耳的话语,心头就觉得一阵烦闷,沉声说:“她那边,我会处理。”
沈清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暗芒。
她轻轻“嗯”了一声,乖顺地不再说话,只是默默流泪,将受害者的姿态演绎到了极致。
她知道,这一关,暂时又用苦肉计和眼泪混过去了。
周祈年的心软和责任感,是她目前最大的护身符。
夜幕低垂,城市的霓虹透过窗户,在林笙略显空旷冷清的公寓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林笙清楚自己今晚情绪不太对,所以并没有带小姑娘回来。
客厅里一片漆黑,没有开灯,她窝在沙发角落里,满脑子都是白天养老院和监狱的碰壁,加上和周祈年的那通电话,耗尽了她最后一丝精力。
她轻轻闭着眼,试图理清混乱的思绪。
李其奶奶被方静接走,李其拒绝见面,沈清割腕住院……每一步,对方都似乎走在了她前面。
那个神秘电话的主人,到底是谁?
是敌是友?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她现在完全理不清楚,只有一点很清楚,沈清现在的状态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