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感激和她笑了下，就小跑回了护士站，也不给林笙解释的机会。
周祈年看到她冷着一张脸过来，表情不变地问：“你们医院的医生就是这样对病人的吗？”
“你要是对我的态度不满，完全可以去投诉。”
林笙嗓音不冷不淡，抬手调整了一下输液支架，然后垂目看他：“抬手。”
周祈年沉默抬手配合她的动作。
林笙做好准备工作，看清他手背血管的位置，推进针头的时候不动声色用了些力气。
手背上猛地传来一阵刺意的疼。
周祈年拧眉看她：“故意的？”
林笙面色如常，调整着速度轮：“你觉得是故意的就是故意的，随时可以去投诉。”
周祈年盯着她冷淡的神色，眉梢轻轻抬了下：“林笙，你这算是公报私仇吗？”
林笙没回答，调节好所有，见他脸色无异，才淡淡收回视线，准备离开。
“笙笙，我有什么办法能让你留下吗？”周祈年忽然出声询问，嗓音很轻。
林笙神色顿了下，没出声，走得头也不回。
等到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急诊大厅，周祈年才缓缓收回视线，仰头靠在椅背上，轻轻闭上了情绪纷乱的眼睛。
这样冷漠的林笙。
让他很不适……
林笙回到办公室后，脑子里挥之不去的都是他刚才的那一句话。
“笙笙，我有什么办法能让你留下吗？
她当时很想回答：“没有，不管你用任何办法，我都不会再留下，更不会再回头。”
可话到嘴边，她又觉得没有任何意义。
窗外的天快要蒙蒙亮时，值班的小护士轻轻敲了下办公室的门，和她说：“林医生，周先生已经离开医院了。”
林笙轻抿了下唇，没应声。
早晨她和李娜交班的时候，迎面而来的是让人头昏的香水味。
她微不可察皱了下眉，走出医院，就看到了唐聿礼的车。
林笙调整了下情绪，才上了他的车。
“怎么了？”
唐聿礼一眼看出她的不舒服，关心地问：“是不是难受？”
“有一点吧。”林笙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她现在头闷得厉害，不太想说话。
唐聿礼也没再打扰她，只是默默调低了车内空调的温度，确保她睡得舒适。
车子等红绿灯时，她放在储物箱上的手机亮起一条消息。
唐聿礼知道她手机的锁屏密码，很自然拿起查看。
但在看到上面备注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