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出来的一句话。
且在瞧见回府的袁绍身边陪同着袁尚时,袁谭的脸色闪过一抹妒意和不甘。
袁绍微微颔首,就当应声,随后他瞧也不瞧袁谭,就在袁尚的陪同下踏入了惯常当做会议厅的右厢房。
望着袁绍和袁尚近乎齐肩的身形,袁谭眸子霎时间睁大,神色也有些扭曲了起来。
但只是一刻,他就面色转为平和,好似古井一般波澜不惊,接着他埋下头,循着袁绍和袁尚的背影,跟着踏入了左厢房。
高干置身一旁,他的眸子转动,将一切尽收眼底,等到袁谭行动起来,他跟在袁谭身后,小步跟上。
“不知父亲今日召我,是有什么吩咐?”袁谭语气尽量放的恭敬,神色也是端正非常,对于袁绍让袁尚坐在一侧的安排,他心中似是没有一分芥蒂。
虽是袁谭对袁绍身侧的袁尚,目光扫过时,近乎藏不住眼中的恨意,但他不得不尽量遮掩自己的真实情绪,轻易不敢露出半分,怕被袁绍瞧见,更为遭到袁绍的嫌忌。
且知道,自动失了上党,尽管袁谭因为是袁绍子嗣的身份,没有受到来自军法的惩处,可他到底失了袁绍的意。
是故这一段时间来,除却一开始袁谭向袁绍负荆请罪,见过袁绍一面后,已是旬月有余,袁谭竟是没有见过袁绍一面。
这种时候,这般情况,这等局势下,袁谭不得不谨言慎行,不敢轻易犯错,以免为有心人添油加醋说于袁绍,令自己彻底失了嗣君之位的希望。
袁绍没有立即作答,他先是伸出手靠向炉火,在感受到暖意后,他终是开口道:“此次我军同关中相争,曹阿瞒有窥伺河北之意,当不得不防,不得不御。”
“父亲说的是。”袁谭连忙接口应道:“儿听闻曹孟德私下里派遣了夏侯渊统帅锐卒五千,潜行进入成皋、荥阳二县,这是打着做渔翁的盘算,其心险恶,其人可诛。”
“嗯。”袁绍不咸不淡的点了点头,算作认同了袁谭的话,虽是动作幅度不大,但袁谭还是心下高兴不已,只是没有展露在脸上。
“所以孤这一向在想,当得一心腹中的心腹,坐镇河防要地,可思来想去,却是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说到这里,袁绍顿了顿,目光望向了袁谭。
袁谭此时正是一脸正色的看着袁绍,洗耳聆听袁绍的言语,自是不免和袁绍投来的目光对上,洞见了袁绍目光中默然和忽视,他顿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自心底生出。
“孤思来想去,唯有谭儿你最合适。”袁绍的话将袁谭心中的预感化作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