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言语,他不是张南那等叛徒,而是城池陷落时不得脱身,是故淹留在了城内,如今为了家小和自家的性命,不得已来此迎接秦军入城。
“我主麾下主簿荀公达,以前在我主面前数次言及先生,以先生智谋略不出世,实海内之大才,我主本欲召而见之,只可惜先生委事于袁氏,不得会面,甚为惋惜,今得先生,我主可了结一桩心事了。”对于荀攸的族叔荀谌,黄权语气略带敬意,向荀谌表达了刘璋对荀谌的仰慕之心。
荀谌苦笑着摇了摇头:“公达所言,实是过之,谌不过有点小伎俩,却非是什么智谋略不出世,不然,何以今日邺城为将军所取,谌又为将军所擒。”
“先生不必谦逊。”黄权宽慰荀谌道:“向着荀主簿有言,先生虽是为袁氏礼遇,却是未得听之信之,是故身在邺城,没能发挥出先生真正的才干。”
“今日之事,推而论之,非先生之才具不足,实乃袁氏昏庸之故。”
“得将军此言,谌甚为惭愧。”荀谌轻叹了一声,他是个聪明人,知道黄权所以如此推崇他,并非真的是他的才具上乘,而是他是荀攸的族叔,而荀攸在秦王麾下颇受重用,所以黄权才这般礼遇推崇他。
‘托了公达的庇护。’荀谌心中感谢了荀攸一声,非是荀攸,在擒获他的敌将面前,他说不得会受辱一二,同时荀谌念起狡兔三窟的旧事,这多条门路,确乎到哪都可以得到礼遇。
同荀谌对谈了几句,黄权转向了下一个人,他拱手施礼道:“可是清河崔公。”
崔琰侧开身形,避开黄权的致礼,同时还礼道:“在下正是清河崔琰。”
黄权上前,他握住崔琰的手说道:“我主素闻崔公之名,以崔公清忠高亮,雅识经远,为国之良臣,可恨委身于袁氏,不得任用于麾下,实是可惜。”
“今得崔公,我主必然欣喜。”
“亡国囚虏,何敢当秦王如此赞誉。”崔琰摇了摇头,他自认为黄权所言,不过是因为他的名头响亮,是可以用来安定冀州的降臣,所以黄权才这般礼遇,且搬出秦王为他扬名。
“崔公,今我等皆为汉臣,何来亡国一说,何来囚虏之论。”黄权直率的道了一句,为了使得面前这群袁氏旧臣放下所谓的忠义和颜面,投效到秦王麾下,黄权以大家都是汉臣,不存在囚虏的说法,来帮助袁氏旧臣逃脱当下礼法的制约。
而黄权之所以有这等说辞,盖因今日虽是拿下了邺城,但袁谭和袁尚兄弟尚在,河北大部州郡还没扫平,这个时候需要袁氏旧臣-——这群对河北地理人情、山川河流熟悉的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