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攻下平原,然后再还师邺城。”
“这般最好。”逢纪点了点头,应下了田丰的决策,现在他和田丰不在平原县,对于平原县的战况只能根据袁尚递来的消息进行了解,具体平原县能否不日克定,他和田丰都没有底,只能让袁尚,以及袁尚带去攻伐平原的文武商议出一个结果。
入夜三更,田丰和逢纪在灯火通明的会议厅中,携手在一封军情文书的末尾提上了姓名,而后田丰招来一名书吏,让书吏安排人手星夜发往平原县,交到袁尚的手上。
“别驾,你且休息去吧,这里我来值守,明日可是还需您老主持守御邺城的事宜。”逢纪出于爱护老人的念头,加上田丰作为邺城的主心骨,万万不能有什么闪失,因故他催促田丰前去歇息。
“也好,就有劳逢君了。”田丰没有婉拒逢纪的好意,他转入后方的厢房,和衣卧于榻上休息了起来。
由邺城到平原县,盖三百汉里的距离,所故田丰和逢纪发出去的文书,经过使者八百里加急的传递下,花上了一个日夜,在和发书时间一样的三更时分抵至了平原县外的邺兵大营。
信使没有声张什么,他只拿到了十万火急的消息证明,让中军的人带着他来到了袁尚帐前,声音不大不小的向帐内通禀道:“明公,田别驾和逢从事有一封书信着小人递交。”
“明公,田别驾和逢从事有消息着小人递交。”
信使连道了两遍,帐内才出现了动静,但听帐内发出一声酣睡之中被惊醒的恼怒:“什么事情,明日不能通禀吗?”
接着是沉默片许,帐内的袁尚似是微微清醒了一些,他补了一句:“来人,且将田别驾的书信取来。”
袁尚道完,立即就有一名侍者从信使的手中取过书信,接着掀开帘帐转入帐内,将书信递到了袁尚的手上。
不消片刻,但听帐内发出一声急促的命令:“快快,与孤召集文武到中军大帐内。”
同时帐内传出的声音,便是窸窸窣窣的穿衣声,以及袁尚低声催促的声音。
不多时,从沉睡中被喊起的一众文武,或是打着哈欠,或是揉着眼睛,前前后后的踏入了中军大帐,寻着属于自己的位置坐下,而当人员到的差不多的时候,袁尚阔步走了进来,跟在他身边的,是一名信使模样打扮的人。
“深夜搅扰诸卿,尚先致歉一声。”袁尚在主位坐定后,他向着众人拱手道了一句。
“臣下不敢,所谓食君之禄,当与君分忧也。”沮授领衔道了一句,退回了袁尚的歉意,其余列席之人,也是纷纷表达出了同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