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那位秦王,素来见事知机,却是不知今时今刻,缘何为猪油蒙了心,竟是钉死在了成皋、荥阳,不然若是秦军东进,明公不得在平原久战。”心情放松的逢纪,和田丰谈论起了时事。
在袁尚引邺兵东进,南面曹操虽是有意图谋青州,但打着的是相助袁尚的旗号,南面不足虑也,北面刘备,虽是麾下有关羽、张飞等万人敌,可有审配在幽州,足以同刘备相持。
逢纪向来所忧,唯西面关中,秦王如今为天下诸侯之至强,倘若秦军东进,威胁到了邺城,袁尚就不得不引邺兵回来据守,而濒死的袁谭就可以得到喘息的机会,在平原和河间兴起风雨,不断坐大,酿成极大的祸患。
“嗯。”田丰应了一声,他的面上挂着些许庆幸之意,幸是秦王在河南图谋成皋、荥阳,而非身在河内、上党,不然只需秦王的旗号出现在邺城的西面,邺中就将为之震动,而远在平原的袁尚,也将不得不引兵归还邺城。
然而,田丰和逢纪因当下时局升起的好心情,没有撑过半日,晚间时分,一份十万火急的军情递来——驻守上党的秦将甘宁,自滏口陉而出,兵向邺城。
再晚些时候,又是一道十万火急的军情——河内马超,从河内发兵,轻骑一日五十里,向邺城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