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的郭图,他语气夹着一抹自信,激励着有些惶惶不安的袁谭:“公子,幽州传来消息,刘玄德已然发兵,且连胜了审配数场,如今审配不敢出城交战,只守御而已。”
“想来再过上一段时日,幽州将为刘玄德所得,而袁尚就当腹背受敌,不敢在此长留,届时我军可趁袁尚退兵的时候,尾衔邺兵之后伺机攻伐,定然是一场大胜到手。”
“好,好,好。”袁谭连道了三个好字,凝重的面色稍稍舒缓了些,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连忙追问了一句:“关中呢,关中有什么动向?”
在袁谭心中,相比于只据有辽东、右北平、辽西的刘备,占有雍凉巴蜀的刘璋,才是他最大的外力,拥有保全他性命的力量,所故袁谭对刘璋的举止关切非常。
“秦王么?”郭图语气略微迟钝了一二,旋即他整理好了说辞,开口言道:“公子,向者我等向许都曹孟德发去文书,请求出兵助阵,扫清奸邪,而曹孟德非但不允,反倒助纣为虐,发兵攻打我青州。”
“曹孟德!”袁谭切齿道出了这个名字,他对落井下石的曹操感官十分恶劣,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不过是力不能至,所故只胸中深藏着一份恨意。
如今为郭图三言两语,袁谭面上升腾起了对曹操的愤慨和仇恨,不过袁谭没有忘了正事,他向郭图言道:“曹孟德且先不论,与我说说秦王刘季玉当下在做什么。”
郭图缓缓道来:“为妨曹孟德与少公子携手,引兵共围平原县,所故秦王刘季玉,如今发兵成皋、荥阳一带,许都为之惊骇,曹孟德已引兵前往了荥阳同秦军对垒。”
“缘何不直接发兵邺城?”袁谭神色间泛起了一抹疑惑,当下如果秦王刘璋直接发兵邺城,就可以了当的将袁尚引回邺城,他便可喘息一二了。
只是袁谭虽是纳闷,不明白刘璋发兵成皋、荥阳,而非是发兵直冲邺城,这等略显昏昏的举措其中的深意,但他也知道,秦王刘璋不是他的麾下,用不着听他的话,如今秦王刘璋为他拖住曹操,已然是一件不错的事情了。
“也罢。”不待郭图回音,袁谭发出了一句有似宽解自己的话语:“发兵了总好过没发兵,能拖住曹军,也是一桩不错的事情,且先如此吧。”
紧凑激烈的平原攻防战,一晃过了十余日,这一日天色渐晚的时候,袁谭在城头望着如潮水般退去的邺兵,他没有松上一口气,而是强自朗声吩咐了一句道:“小心戒备,切莫有失。”
袁谭有如此谨慎的心态,盖因这十余日来,邺兵有两次深夜偷城的举措,他担心士卒守夜时懈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