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郭先生,还有两位辛先生。”亲卫大声通禀道:“三位先生从邺城脱身,眼下正在县寺中等候公子,欲同公子会面,商议这河朔的大事。”
郭图,辛评,辛毗!!!袁谭眸中闪过一抹亮光,他不顾身前的亲卫,只一脚越过亲卫,向着城楼的马道踏去,急匆匆的奔往了平原县的县寺。
下了城头,袁谭翻身跨上一匹良骏,随后扬鞭飞驰。
没有花上多少时间,袁谭就来到了县寺,于县寺门口,目光中落入了三道侯在门前的身影。
“郭卿,两位辛卿,你们……”袁谭神色激动,眼角泛起了晶莹之色,他快步走上前去,同三人牵手在一起:“你们如何离了邺城,来到了平原。”
袁谭这话说的蹊跷,但也露出了他的本心,而今袁尚势大,又有曹操为助力,他属于弱势的一方,风雨飘摇之下,说不得哪一日就倾覆在波浪之中。
可郭图、辛评、辛毗几人,放着邺城的安生日子不过,偷摸从邺城脱身,奔向了平原,这等看似脑袋发昏的行为,自是让袁谭有所不明,也有所感切。
“公子。”郭图面带微笑,他倒退一步,长揖而下,施礼完毕后他直起身子,慷慨言道:“臣下自从归效公子,别无二心,公子在何处,图就在何处,自当长随公子身侧,不做他念。”
辛评跟着言道:“公子,为人臣子,只念二字,忠与义也,今公子委身平原,不得入主邺城,臣下安能于邺城安享富贵,弃公子于平原不顾,此非忠臣之道也。”
辛毗也有话说:“公子,毗事君以忠,不为二念,以前是侍奉故魏公,今日合当侍奉公子,虽是如今公子小有扼困,然忠臣之道,义在与君上共患难,而今是也。”
“我得诸卿,真可谓是上天庇护。”袁谭同三人把臂而谈,神色间不复这几日来的神情低迷,面容也变的焕发了起来,恢复了以往河北长公子的气象。
“诸卿,随我入内,安座后再畅谈。”袁谭手臂一伸,延请了三人进入县寺,于县寺的大堂中,袁谭和几人分主客坐定,郑重其事的商谈了起来。
袁谭先是长舒一口气,而后论起了他当下的困境:“邺城为阿尚所据,兵马粮草尽归于他,而谭窜走青州,赖青州士民以我为主,别驾王脩引兵马前来助阵,不然我绝无力量能和阿尚抗衡。”
“如今我虽是四散檄文,指明袁尚篡位一事,然四方郡县,多不为之响应,今番所得人马,不过两万余人,且多为乌合之众,欲同邺城抗衡,确乎难矣。”
“我本念着延请外援,先前向许都发去文书,请求曹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