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轻轻叹了口气,嘴角却扬起一丝释然的笑意。
她总是能让自己快速从负面情绪中抽离,仿佛那些沉重的过往不过是过眼云烟。
压在她身上十几年的重担,居然以如此荒唐的方式卸下了,倒也算是一种解脱。
接下来,她该考虑的是如何在没有父母的情况下度过童年。
虽说她之前的童年也不咋地——强势且常年在外奔波、撑起一头家的暴躁老妈,郁郁不得志、整天只知道睡觉喝酒的废爹。家里脏活累活全落在她肩上,偶尔还要承受废爹的毒打,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几乎是家常便饭。
难得一家人团聚的日子,也不过是看着他们俩干架,家里鸡飞狗跳,没一刻安宁,童年唯一的慰藉是那逐渐变得模糊的身影。
“往好处想,起码这次的童年……”蔖隐瞥了一眼卧室床上那两具依偎在一起的父母尸体,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起码这次没爹又没妈了。”她自嘲地笑了笑,目光在他们身上停留片刻。
虽然他们看起来很是相爱,甚至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都紧紧依偎在一起,但谁知道呢?或许在时间的洗礼,生活的一地鸡毛折磨后,一样是满目疮痍。
“算了,想那么多干嘛。”蔖隐收回目光,心中暗暗盘算着接下来的日子。
没有父母的童年,或许会比前世轻松一些吧?
“虎子,”她转头看向一旁静静守护的白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看来这次,咱们得相依为命了。”白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呼噜声,尾巴轻轻摆动,嘴角的微翘,说明它在嘚瑟
————————
虎子总能找到奇奇怪怪的东西给蔖隐果腹。
有时是几颗鲜红的浆果,酸甜的汁水勉强滋润她干裂的嘴唇。
有时是半只野兔,虎子用锋利的爪子撕开皮毛,用虎嘴叼起,温热的血液滴进她的嘴里,带着一丝腥甜,却让她虚弱的身体稍稍恢复了些力气。
蔖隐一边艰难地吞咽着这些“食物”,一边吐槽,当初选的灵兽是头母牛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虎子看着她提溜提溜的眼神仿佛猜到她在想什么,白了她一眼尽显嫌弃。
但虎子倒是尽心尽力,仿佛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幼崽,每天早出晚归,带回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有一次,虎子甚至叼回了一颗不知名的鸟蛋,蛋壳上还沾着几根羽毛。
蔖隐看着那颗蛋,哭笑不得,却又不得不承认,虎子的“投喂”确实让她在这荒废的庄园里勉强活了下来,并安全的长大。
属实不是夸张,这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