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应该是平整的切面。可这位姑娘的伤口边缘呈锯齿状,还有明显的撕裂伤..."他指向最深的那道伤口,"这里甚至能看到爪钩留下的倒刺痕迹,分明是某种猛禽的利爪所致。"
叶如云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猛地抽回手臂,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你少在这危言耸听!不过是被瓷片划了下,哪有你说得那么邪乎!"
阿竹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惊得一颤,眼眶顿时红了。他委屈地躲到黄大夫身后,小声嘟囔:"我没有说错,我就是看你的医术,上面就是这样说的!..."
黄大夫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他轻轻拍了拍小徒弟的肩膀,转身从药柜最上层取下一个青瓷小罐,慢悠悠地说道:"不急,这点小伤...死不了人。"他掀开罐盖,一股刺鼻的药味立刻弥漫开来,"不过阿竹说得没错,若是猛禽所伤,又恰好那畜生吃过腐肉..."
他故意拖长了音调,用竹片挑起一团黑乎乎的药膏:"伤口一旦溃烂化脓,轻则截肢,重则...啧啧。"药膏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所以最好说实话,到底是什么伤的?"
医馆内一时寂静得可怕,叶如云的脸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红,最后猛地站起来:"庸医!你们师徒合起伙来吓唬人!浩澜,我们走!"
叶浩澜却站在原地没动,目光复杂地看着姐姐:"你到底..."
"闭嘴!"叶如云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连你也要帮着外人欺负我吗?"她的声音尖锐得几乎要刺破屋顶,惊得窗外树上的夜鸟扑棱棱飞走。
黄大夫冷笑一声,将药罐重重搁在桌上:"叶姑娘好大的威风!扰人清梦不说,还对我的徒弟大呼小叫。"他捋起袖子,露出枯瘦却结实的手臂,"老夫行医三十载,还没见过这么不识好歹的病人!"
"老匹夫你骂谁呢?"叶如云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别以为会点医术就了不起!等我..."她突然刹住话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叶浩澜实在看不下去,一把拽住叶如云没受伤的那只胳膊,硬是将她拖出了医馆。夜风扑面而来,吹散了方才剑拔弩张的气氛。柳氏小跑着追出来:"浩澜!你姐姐的伤..."
"又要人家治伤,又要得罪人,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叶浩澜终于爆发了,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娘,您生她的时候没把脑子生给她吗?怎么尽干这种没脑子的事!"
柳氏被儿子的话震住了,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叶如云却冷笑一声,甩开弟弟的手:"呵,叶如意现在生死未卜,这村子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