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开始呻吟,脸色煞白得像张纸。
"哎哟...我的肠子要断了..."
"娘...我、我要吐了..."
叶浩澜黑着脸去请了黄大夫。老郎中把完脉,从药箱里取出两粒乌黑的消食丸:"贪嘴的毛病得改改,这药苦得很,长长记性。"
药丸下肚没多久,母女俩就争先恐后地往茅房跑。茅草屋里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噗通"声,空气中弥漫着难以描述的气味。叶浩澜默默退到院子里,顺手摘了几片薄荷叶塞进鼻孔。
等好不容易缓过来了,又要去食堂帮忙做午膳了,但是两人已经拉得手脚发软,就跟叶浩澜说中午不去了,叶浩澜也没说什么就走了。
中午时分,食堂飘来阵阵诱人的香气。红烧羊肉的浓香混合着卤蹄膀的酱香,还有炖白菜的清新,勾得人食指大动。柳氏虚弱地靠在门框上,肠子都悔青了。
"听说今儿有冰糖肘子..."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别说了!"叶如云趴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呻吟,"我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窗外传来孩子们的欢笑声,他们正端着满满的饭菜往家走。有个扎羊角辫的小丫头特意绕到叶家院外,举着油汪汪的卤鸡腿啃得津津有味。叶如云气得把枕头砸向窗户,却因为手脚发软,枕头软绵绵地掉在了窗台上。
接下来的日子,柳氏母女不得不天不亮就起床去食堂帮忙。起初她们总是手忙脚乱——柳氏打翻过一整桶豆浆,叶如云把盐当糖撒进粥里。但渐渐地,柳氏竟然找到了干活的节奏。
她发现揉面时要用腰部的力量,这样手腕不会太酸;洗菜时先把菜泡在盐水里,泥沙会沉得更快;就连劈柴也摸索出了技巧——找准木纹的方向,一斧子下去就能劈成两半。
"这馒头蒸得不错啊!"张婶某天突然夸了一句。
柳氏一愣,随即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暖流。她低头看着自己粗糙了许多的双手,忽然发现掌心的老茧也是一种勋章。
更让她惊喜的是,月底竟然领到了工钱——虽然不多,但沉甸甸的铜板握在手里的感觉,踏实多了。
与柳氏的日渐融入不同,叶如云始终像只炸毛的猫。她厌恶食堂里永远弥漫的油烟味,讨厌那些粗鄙的笑话,更恨透了每个人脸上洋溢的笑容。
"虚伪!都是装的!"她一边刷锅一边咬牙切齿,"凭什么我要在这里受苦..."
"云儿!"柳氏急忙制止她,"小心被人听见!"
但叶如云的怨毒已经深入骨髓。每当看到孩童们无忧无虑地玩耍,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