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量,而她,绝不会输。
当叶如意拖着十几头狼的尸体回到营地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晨光如血,将雪地染上一层淡淡的橘红。营地里的景象比她离开时更加凄惨——伤者的呻吟声此起彼伏,几个妇人正跪在地上,用撕碎的衣物为伤者包扎,地上暗红的血迹在晨光中格外刺眼,像是一幅狰狞的泼墨画,记录着昨夜那场惨烈的厮杀。
"是光王妃!她活着回来了!"一个年轻衙役突然大喊,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狂喜。
这一声呼喊如同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瞬间激起层层涟漪。原本死气沉沉的营地顿时骚动起来。衣衫褴褛的流放犯人们纷纷从帐篷里探出头,有几个甚至踉跄着跑出来,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突然跪倒在地,朝着叶如意的方向连连磕头,嘴里念叨着"菩萨保佑"。几个孩童躲在大人身后,既害怕又好奇地偷瞄着那些狼尸,一个小男孩甚至大着胆子伸手摸了摸最近的一头狼,又触电般缩回手指。
但叶如意敏锐地注意到,在欢呼声中,有几道目光格外阴冷。
角落里,几个女眷聚在一起,脸上带着勉强的笑容,眼神却像淬了毒。其中就有她的后娘--定远侯府夫人柳氏——正用帕子掩着嘴,可那帕子下的嘴角分明在抽搐。另一边,几个被流放的武将之后虽然没说话,但握紧的拳头和紧绷的下颌线暴露了他们内心的不甘。叶如意不动声色地记下了这几个人的样貌,心中冷笑——流放队伍里想要她命的人还真不少。
衙差头领拖着受伤的腿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脸色比死人还白。当他看到叶如意身后拖着的狼尸时,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些狼的死状极其惨烈——有的一刀封喉,有的被贯穿心脏,伤口整齐得可怕,显然都是在瞬间毙命。最令人胆寒的是那头体型最大的灰狼,它的头颅被整齐地削去半边,脑浆混着鲜血已经变成了暗红色。
"我杀的,狼皮算我的。"叶如意的声音不大,却像一盆冰水浇下,让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头领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注意到叶如意手中的黑刀还在滴血,而她的眼神比刀锋更冷。
"行,算你的。"他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说完就后悔了。
"不是算,"叶如意缓缓抬眸,晨光在她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这本来就是我打的,那就是我的。"她的语气平静得令人发寒,每个字都像是一把冰锥,直直钉进在场每个人的心里。
“是是是,你说的对,都是你的。”
“不是,我只要我打死的那部分,别的你自行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