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的份儿吧?”
“赵哥,您这话说的……咱是那人么?拉活儿也就是个营生,咱最多违法,绝不犯罪……”他眼珠忽然骨碌碌地转了两圈,恍然大悟般谄媚地笑道,“这又是何必呢?您高抬贵手,有事吩咐就直说,包在兄弟我身上!”
我斜着眼睨了他一阵:“你那些小兄弟,有户口在这片儿的么?”
“哦……有啊。”
“给我找俩来,二十八岁以上,没前科的,必须绝对可靠。”
“没问题,让他们干啥?”
我冷冷地把他瞪了回去。
“好好,那……什么时候需要他们?”
“现在。”
“啊?”虎子明显有些始料不及,“可……这大半夜的……”
“一小时内把人带来,我在车上等你。”我掐灭烟,开门下车后,又躬身低头穿过车窗,丢下一句,“你该知道我姓赵的是什么人,上道一点儿。”
拿着案卷冲进白局办公室的时候,离羁押时限还剩不到一刻钟。
“你小子哪儿找证据去了?”老白坐在办公桌后,眼皮都没抬,“咱们可不能超期羁押,没证据现在就放人。”
“取到了。”我低下头,把案卷递了上去。
不晓得能不能混过这关。
领导一边批改着手里的报表,一边漫不经心地翻阅着案卷。手机响了,领导皱着眉接通电话,听了两句,叹气道:“这都什么点儿了你们还卖房子?不需要不需要……”我心中正暗自庆幸有人打岔,不料他突然一抬眼,两道寒光穿过老花镜直抵我的面门:“两份目击证言?什么情况!隔这么久还被你挖出来了……九九年那会儿周若鸿吃屎去啦?证人哪儿来的!”
我胸膛挺得老高,装出一脸得意:“不是,我在四季青那边掌握着一批‘特情’,消息散出去之后有反馈……”这话倒不假,用的确实是“特情”。
老白摘下眼镜,用手搓揉着右眼,左眼目不转睛地死盯着我。最后,他看了看手表,长出了口气,合上卷:“把牢么?”
我压低声音,坚定地答道:“把牢。证人底子干净,而且随时可以出庭。”
“我没问你这个。”在老白凝重的目光中,房间的灯光似乎暗了下来,“我是问你:苏震是凶手这事,把牢么?”
他看破了。
“拿脑袋担保,绝错不了。”
“小月河死了个孩子,航天桥发现个拾荒的无名尸,青龙桥出现连环飞抢的团伙……事还多着呢。”老白戴上眼镜,把案卷扔了回来,“赶紧把卷送了,让预审忙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