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李似锦就笑着问:“不硬碰硬的话,喵喵有别的法子帮我出气么?”
余淼淼就知道他心中不爽,不过李似锦这人也不是她能够劝得动的,她沉默不言。
李似锦却径自又道:“刚才将那些人打发走了,金银他们都搜走了,家里的这些酒也是留不住了,要三天之内送去汴河上女真人的船上。”
语气一顿,他突然放软了一些,问:“喵喵,你说我要是将这些酒送去船上的时候,点燃了可好?”
余淼淼不接他的话,他往前走了几步,几乎贴在绣着仕女图的屏风上,隔了一层朦胧的绣布,余淼淼只隐约能够看见他的轮廓,他又追问了一句:“可好?”
余淼淼只得道:“倘或女真人将怒气发泄在朝廷和百姓身上呢?”
李似锦冷声道:“这样的朝廷留之无用,这些百姓都是俘虏,还能够更惨么,再说虱子多了不嫌痒,多这一件也无妨,于我却是出了气。”
“你已经决定了,还问我做什么?”
李似锦笑道:“喵喵,这是也认同了?那我去将酒都蒸馏出来。等酒送去的时候,马上就走。”
余淼淼回:“阿鲤,那些酒要是不够列的话,你蒸馏的时候可以加些生石灰,不然点不着。”
李似锦呵呵一笑,转身出去了,“好。”
余淼淼将熟睡的孩子抱起来,又挨个亲了亲,下床在案桌上寻了笔墨纸砚,写了两封信,一封是写给杨勋的,一封是写个李似锦的,也算是托孤了。吹干了墨迹塞在枕头下面了,她不知道接下来毒发之后清醒的时候多不多。
李似锦忙着去蒸馏酒去了,余淼淼又陪着孩子一整晚。
等到第二天中午,就听说,朝廷已经搜罗了全城的金银财物并骡马,礼器、天子法驾、各种书籍典籍、乐器甚至是百戏所用服装道具,又以民间大夫、教坊乐工、工匠也被劫掠抵银钱,却也依旧不够,相差甚远。
赵炽已经答应了女真大皇的要求,将妃嫔、公主、郡主、宗室贵女送了许多以供女真人取乐,就算是赵炽不答应,唐括也已经将人都带走了,给赵炽留下一纸合约,赵炽就是不签又能如何?
只是签了,唐括更加得意罢了。货银两清,他是光明正大的。
余淼淼听闻此消息,也只是冷嗤了一声。
这一日下晌的时候,她觉得头有些晕沉,也不知道是太过劳累,还是毒性显出来了,她不敢再睡,也不敢再耽搁,将李似锦派人从宫墙附近的巷子里找回来的她的东西,都贴身收好了。
她已经听伺候她月子的妈妈说了,这两天